行年 30 的宅男阿翁是名「自由身」的電腦設計師,但所謂「自由身」,其實是暗示日做夜做乜都要接,因為一旦左揀右揀,工作機會便會立刻流失。阿翁咬緊牙根連衝五晚通宵,結果惹來滿身紅疹。他被逼求醫,卻竟碰上人生第一個叫他戀愛病發的美女醫生。美女要他大幅削減工作時間、戒口、做占。為了爭取每月一次與美女「個室面談」 ,阿翁言聽計從,但事業卻陷入嚴峻危機......青春愛情片一直是 32 歲泰國編導納華普.譚容格坦拿列的拿手好戲,8年前的第一個劇本《下一站說愛你》已經廣受歡迎,《戀愛病發》雖屬同一類型,但卻維持著納華普個人導演的一貫本色:低成本、有限場景(主景只有 3 個),敘事形式更大膽到 60% 以上均用旁白或心聲來推進劇情(恐怕連王家衛都瞠乎其後),但人物刻劃卻鬼馬深刻,細節豐富,趣味盎然,充滿弔詭懸念,是所有電影學生與獨立電影工作者的學習榜樣。
有心栽花花不發,事出有因卻無從考究。醉心園藝的花店員工Molly擅長與植物溝通對話,並能迅速發現隱身植物之中的害蟲。只要肯相信,一花一草皆能聽她說話,她在花店閣樓更設實驗場,希望培植全新品種的花朵,但花朵卻長期處於花蕾狀態。謎樣夜合花滿載神秘與詭魅,終於等到花開,Molly卻發現身體有異樣反應。花店奇談,譜寫的是人心的虛幻,你所相信的,會否成為真實?人心的執迷,對自己信念的堅持,最終演化成萬劫不復的虛妄。
愛爾蘭本土小鎮中,Richard和Donnie本是該區學校的同班同學,兩人也曾接受Keelan這位心理醫生的治療與輔導。甫開首,Donnie已自殺死了,Richard卻心有歉疚。Donnie的靈魂好像纏繞Richard不放,令他的精神更為錯亂。當他發現Donnie的自製英雄服和自創的漫畫後,Richard甚至變本加厲,暴戾得要為死去的Donnie復仇。本片導演Ciarán Hickey坦言,部份靈感來自《保衛奇俠》(Watchmen,2009),特別是戲中墨譜怪傑一角。這兩位少年的故事,更染指到校園暴力、欺凌與精神病患者等社會問題。
中東戰雲密佈,衝突不斷生靈塗炭。Ali 兄弟與父母為逃避戰火,由阿富汗逃難到土耳其。每日放學後,小兄弟一起在街頭為人擦鞋幫補家計,無情戰亂令小兄弟早已嚐盡人情冷暖。某日小兄弟因擦鞋檔攤被佔而與街童爭執,後來才發現他原來來自敘利亞,更被編與Ali 同班。土耳其自敘利亞內戰後接收大批難民,阿富汗出身的導演Aboozar Amini ,透過小孩子的眼睛來看亂世,側寫難民融入土耳其社會的點滴日常,令人感懷。獲第三屆Silk Road Film Festival 最佳短片獎。
老人在旅店的吧檯,喝得酒闌興盡。打算回到房間之際,他才發現分不清楚房號。到底是他手中的鑰匙號碼牌,是9號還是6號呢?當他一踏進房門,頃刻間,鏡頭天旋地轉,窗外景觀以至房內的佈置,完全違反物理條件--整個世界顛倒過來,甚至連時間也逆向溜走。老人欲離開房間,卻好像永遠被困於這個空間。本片10分鐘不到的篇幅,導演Martin Kazimír卻敢於以柯羅諾斯(Chronos)這位掌管時間的神祇為題,並透過鏡頭表現出扭轉乾坤的意境。
美國少年Rory在18歲生日那年,隻身飛到日本,尋求能超越人類認知局限的昇華。他參加了名為虛擬現實的治療過程。不過,Rory沒有得償所願,成為如科幻片的超能異士;反之,他被誤當成英國人,演出日本電視偶像劇。他在治療後,腦裏猶如寄生了一把日本女聲,不時給予他機械式的指令。為了解決這把惱人的聲音,Rory在十年後重回日本,他卻沒想到自己要跟自己創造的認知,來一場博奕對決。Rory Pfotenhauer自導自演,並以偽紀錄片方式,譜出一段個人獨到的《東瀛狂想曲》。
一個關於兩個John的故事。一個John是總工程師,另一個John負責澆灌混凝土,50年前,他們合力建成了大水壩,自此成為了終身的好友。當他們其中一人患上絕症時,另一人從開普敦來到悉尼,探望快將離世的舊朋友。這次探訪,重新打開了這兩個澳洲男人的心,從前那失落的感情,一下子都變得真實。
愛情是奇幻的童話,青春男女一見鍾情火速相戀,不見浪蝶卻有狂蜂。男孩自小父母雙亡,和他相依為命的就是數以百計的蜜蜂,採蜜成了他生活的全部,直至緣分讓他邂逅在餐廳工作的女神Elsa。兩情相悅卻始終敵不過防蜂面罩,對神秘花朵素有研究的Elsa 想出絕妙點子打破隔膜,男孩卻發現沒有蜜蜂的日子原來並不易過,一切必須重新開始。戀情並不一定像蜜般甜,導演Clemens Roth 打造出繽紛悅目的花花世界,點綴的是淡淡的美麗與哀愁。
Thelma本來高興娶新抱,更打算送一台衣車作賀禮。Thelma的另一位兒子Jóhann駛車來接她,卻跟同車的媳婦Tina水火不容。Tina本有產後抑鬱,抵受不了Thelma尖酸刻薄的說話。豈料婆媳問題越演越烈,更讓夾在中間的兒子左右為難。在狹小的車廂內,三人間的張力迅即繃緊起來。這齣來自冰島的作品,僅11分鐘卻短小精悍,不但令一趟短短的旅程劇力迫人,還可見導演深諳「麥高芬」之道,把一份過門禮演化為無窮懸念。
時維1873年,在德國偏遠處的農莊。佃農Hans發現農作物被掠奪,其妻同時難逃一刧,不幸身亡。年輕地主一直打Hans的女兒Elsie之主意,更想藉此事來迫婚;然而,Elsie卻心繫另一位佃農的兒子。面對地主與強盜的壓迫,再加上農作物失收,Hans如何從悲慟與飢餓的絕處中,找出殺死其妻的兇手?導演Christian Zipfel以冷峻的黑白攝影及細緻的美術,來緊扣故事的時代背景、地理風貌,以至潛藏每位角色內心深處的陰暗面。
古巴少年Yoemil 繼承了父親的Polski Fiat老爺車。這輛來自波蘭的粉藍小房車,外內早已殘舊不堪,但在古巴的小島上,仍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。Yoemil不惜工本也要把這台Polski修好,卻不止是要在朋輩之間炫耀,更重要的,是他想從過去的父子關係裏,彌補他生命中的遺恨與失落。Rubén Cuauhtémoc不但以首尾呼應,表現父子間的動人情懷,更透過Yoemil跟這輛Polski的旅程,貫穿全片地探索當代古巴的社會風貌。
缺席,其實也是一種存在。主修經濟的Jelena 離開塞爾維亞家鄉遠走加拿大,為的是尋求更好的工作機會,過更好的生活,縱然擁有不錯學歷,但初來報到萬事艱難,唯有在餅乾廠當女工見步行步。Jelena 與身在塞爾維亞的母親每日視像通話,既遠且近。母親為尋找走失的愛犬愁煩,過程中卻發現自己患病需入院治療,親身感受醫療體系的不濟,開始理解女兒為何遠走他方。本身移居加拿大的導演Vladimir Paskaljevic,透過短片重塑生活在他方的矛盾與哀愁。
2016年波士頓電影節最佳短片,2016年北京電影學院國際學生電影及錄像節銀獎。
年輕的船民Moussa從索馬里到歐洲的旅途中遇上意外,被Hannes和Gerlinde救到他們渡假的遊艇上。Moussa原來是地中海船難中唯一的倖存者,他要求夫婦二人幫助他走私越過邊境。Hannes和Gerlinde懷疑Moussa的真正意圖,一方面不信任他,但另一方面想幫助他,他們應該怎麼辦?
因為希臘財政危機,Leonidas和Vangelis兩兄弟認為留在希臘必無前途。當Leonidas要結束餐廳,他們決定收拾行李,帶同母親Leonidas,出發往慕尼黑。他們以為可以到叔叔Giannis的酒館打工,另覓新生。誰知道,當他們到達慕尼黑,發現叔叔只有一輪烤肉快餐車。在語言溝通的障礙下,橄欖成為了他們的出路。
2015年Tbilisi電影節評審特別獎。
全片沒有對白,一段耐人尋味的姊妹情懷。兩個中年姊妹Lili和Tatiana,差不多終身相伴,從沒有分離,卻在為著人生中重大的轉變靜靜地作準備。Lili有機會離開這個彷似死城的地方,與女兒搬到外地過新生活。但是,Tatiana仍然在盼望Lili不會丟下她不顧。
休眠中的瑪花透過腦電波與般納溝通,分享她的內心世界。然而,有一個人卻在瑪花夢中縈繞不絕─日本少年螢。瑪花說,她跟螢的初夜仍烙印腦海;般納則反駁她根本不諳日語。到底一切只是瑪花的夢中幻想,還是般納刻意隱瞞更重大的秘密?《螢》結合大量簡約的3D電腦繪圖,與流暢的剪接技巧,令觀眾不斷徘徊於真假虛實之間。
導演得獎短片Abdul & Hamza的短版本。
全片只有十三個固定鏡頭,訴說著一個關於兩個朋友從索馬里偷渡到歐洲的故事。他們在靠近羅馬尼亞邊境的塞爾維亞逗留了一段時間,在漫長而危險的偷渡路途上,他們到處停留。他們必須繼續走下去,而且必須保持希望。這是一段無止境的路,為的是尋求他們所相信的,更美好的生活。
由百輝變成雪綾,當中跌宕起伏的就是改名換「性」的心路歷程。作為男性的百輝,成長過程中曾與女性交往戀愛,但在發展性關係時才更確定自己對性的取向及認同,更清楚自己喜歡穿裙並從中得到性興奮。由易服開始逐步探索,百輝憧憬的是能徹底成為女性。當百輝已然變成雪綾,這部紀錄片記述的,正是雪綾一路走來的種種經歷。被朋友形容為港版「丹麥女孩」的雪綾,透過影像自白變性者的心聲。
在巨大的歷史力量下,人類是何等渺小,卻足以改變局面。著名的歷史事件「木馬屠城記」,一群希臘英雄在木馬內準備攻下特洛伊城。攻城前的十二分鐘,黑暗茫茫,他們點起燭光,照亮眾人的複雜情緒。有的緊守崗位,有的對犧牲感到疑惑。在最後時光的爭執與對恃下,讓這群英雄還原最真實的人性。
少女Yoyo生日,最好的朋友Pim送她泳衣。另一份突如其來的「禮物」是一箱螢光棒,讓她憶起與舊男友昔日的美好時光。被棄掉的螢光棒又重新出現,Yoyo與Pim悄悄走到鄰居的花園,將螢光棒倒在充氣泳池內,重拾兒時的歡樂。二人浸在水裡談天,關於青春,關於愛情,都在水裡慢慢蕩漾。Yoyo逐漸釋懷,亦明白成長必經的痛。
夜幕低垂,明月高掛,一間餐廳準備關門。一樁神秘的槍擊事件,劃破這個平常的夜。死者是住在餐廳內的員工,道出勞工生活的辛酸。軍人隱晦道出不穩的政治狀況是事件的起因,然後馬上移走屍體,彷彿一切未曾發生。餐廳如常運作,老闆請來僧侶作法,儀式過後僧侶用餐。社會的隱隱不安能被消除嗎?還是繼續裝作若無其事?
25000,24000,23000......在隱蔽密室中,老人獨自活著,但活著究竟是怎樣的事情?數字倒數,是時間流逝,也是生命終結前的提醒。生命的定義是弱肉強食,只能嘆句生存太難。Dystopia,就是絕望與痛苦的領域,自然界的生命周期,在密室中已然量化成倒數的數字。生有時,死有時,痛苦有時,但快樂無時。活著,可以是虛無的混沌。2015年首爾國際超短片電影節(Seoul International Extreme-Short Image and Film Festival) 選映作品。
在一片漆黑的密室中,白衣少女無助地求救,任憑她大力呼救,最終也只成為無聲吶喊。白衣少女代表的,是日本侵佔韓國時期強征的慰安婦。鏡頭一轉,短片以旁白及黑白動畫,由慰安婦口述歷史,悲慘經歷令人心酸。導演更找來當年曾被迫當慰安婦的鄭玉順(音譯)婆婆,痛陳日本皇軍的暴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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