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片以一個跟踪鏡頭開始,從背部拍攝男主角宮本浩(池松壯亮),一個平凡不過的年輕男子(白色汗衫、短褲、拖鞋),踏上一條長長的石階,經過一個小公園,但反拍他正面時,我們卻看到他原來被打得面青口腫。他走進洗手間,吐出一顆門牙,看著鏡中的自己,狂摑36巴掌……這就是真利子哲也的世界:殘酷、孤獨、充滿實實在在的痛楚;你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咬緊牙根(即使門牙脫落)、打到遍體鱗傷也要打下去,明知會輸都一定要贏。宮本就是這樣。像無數日本男生一樣,他只是個沒什麼前程可言的上班族(文具推銷員),事事被動,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心愛的女孩(蒼井優,過程也頗驚心動魄),卻因為過分相信這是個美好的世界,加上懦弱的性格,結果白白讓女孩在自己身旁被一頭禽獸姦污了。就因為他說過要保護女孩,所以宮本再別無選擇,要用拳頭實踐諾言。對真利子哲也來說,暴力是壓迫、也是一切惡的根源,抵暴、抗暴的唯一方法,就是以暴力正面還擊,把暴力變成一種aspiration(《黃色小子》)、一種生存方法(《打到甩廢》)和愛的證明(本片)。信焉!(舒琪)
漫畫家服部(岩瀨亮)十年前的奇幻格鬥故事《黃色小子》(Yellow Kid),一直影響著與婆婆相依為命的年輕人田村(遠藤要),自小便立志要當拳手。服部走訪拳館,追尋拳皇三國(波崗一喜)的傳奇往事,卻備受三國的羞辱。他意外結識了也想挑戰三國的田村,決定以他做原型,續寫《黃色小子》的故事。七彩繽紛的漫畫狂想與現實中越演越烈的暴力逐漸重疊,直至虛構與真實再難分界線。《黃色小子》是真利子哲也在東京藝術大學映像研究科的畢業作,拍下拍下變成他的首部長篇作品,製作費僅二百萬日元(當年約15萬港元),但成績斐然,不論場面處理抑或對角色的情感拿捏,皆盡顯其膽大妄為的創意與無窮銳氣,一方面展現出他對肉體搏鬥與暴力的濃厚興趣(幾乎是種沉迷了),另一方面也窺見了他往後作品特有的虛無氣息與奮勇硬拼的精神。(安娜)
泰良(柳樂優彌)某日被圍毆,之後條氣唔順,索性通街隨機搵人打交。本性縮骨、懦弱的中學生裕也(菅田將暉),目擊泰良打敗江湖大佬,震驚之餘,決定隨著他狐假虎威。一次搶車行動中,裕也挾持了陪酒女那奈(小松菜奈)凌虐,期間更強迫她處理輾過的屍體。另一邊廂,泰良弟弟將太(村上虹郎)看見離家出走的哥哥無差別襲擊途人,沮喪之餘,長久積壓的怒火也到了爆發的臨界點。《打到甩廢》是真利子哲也的第二部長篇作品,夥拍《聽說桐島退社了》的編劇喜安浩平,編織了一個完全以人物的行為和情緒來推動故事的劇本,從肉體上的激烈碰撞作起點,一直延伸到日本傳統的祭祀活動,通過對觀眾感官神經的不斷衝擊,迫使他們無法不直面自己,對暴力作出深層思考:這究竟是民族的基因?還是面對現代文明壓抑下逼不得已的反撲?一度受負面新聞打擊的柳樂優彌反彈回歸,在片中怒火上身,完美建立了一個廢青的新經典形象,痛快淋漓。(馮慶強)
四部短片裡,《遠東公寓》和《真利子三十騎》都是真利子哲也就讀東京藝術大學時的習作,都用8mm菲林拍攝,也都由他自己演出,還把爸爸媽媽也拉了上鏡(他母親很好玩,教人想起馬田史高西斯和他愛侃的老媽子)。前者寫他與家裡的關係、獨居的苦悶、沉迷拍攝的瘋狂(還跑了去柬埔寨拍外景);後者寫他對校園生活的反撥,再追溯到家族的歷史(據說祖先是海盜),最後作出了一項驚天動地的行動。兩者都不理常規,自由奔放。《而二不二》(日本佛教用語,同時具備了「對立」和「一體」的意思)是部謎樣的電影,分兩部分。上半部描寫一名年輕劫匪在行劫後開車到海邊自殺的過程(沒交代原因),下半部是他死後,一隊攝影組在海邊替一隊美少女樂隊拍攝MV的情況。兩者沒有任何關係,唯一共通的是一種虛無的意識與氛圍。《移動遊園地》則是雜錦電影《夜夜,同一星空下》的其中一段,在馬來西亞拍攝,寫一名小女孩尋找母親與一頭山羊、遇上一個日本毒男與和本地三輪車夫的奇遇,平易近人,風格與《而》片又大異其趣。(舒琪)
四部短片裡,《遠東公寓》和《真利子三十騎》都是真利子哲也就讀東京藝術大學時的習作,都用8mm菲林拍攝,也都由他自己演出,還把爸爸媽媽也拉了上鏡(他母親很好玩,教人想起馬田史高西斯和他愛侃的老媽子)。前者寫他與家裡的關係、獨居的苦悶、沉迷拍攝的瘋狂(還跑了去柬埔寨拍外景);後者寫他對校園生活的反撥,再追溯到家族的歷史(據說祖先是海盜),最後作出了一項驚天動地的行動。兩者都不理常規,自由奔放。《而二不二》(日本佛教用語,同時具備了「對立」和「一體」的意思)是部謎樣的電影,分兩部分。上半部描寫一名年輕劫匪在行劫後開車到海邊自殺的過程(沒交代原因),下半部是他死後,一隊攝影組在海邊替一隊美少女樂隊拍攝MV的情況。兩者沒有任何關係,唯一共通的是一種虛無的意識與氛圍。《移動遊園地》則是雜錦電影《夜夜,同一星空下》的其中一段,在馬來西亞拍攝,寫一名小女孩尋找母親與一頭山羊、遇上一個日本毒男與和本地三輪車夫的奇遇,平易近人,風格與《而》片又大異其趣。(舒琪)
四部短片裡,《遠東公寓》和《真利子三十騎》都是真利子哲也就讀東京藝術大學時的習作,都用8mm菲林拍攝,也都由他自己演出,還把爸爸媽媽也拉了上鏡(他母親很好玩,教人想起馬田史高西斯和他愛侃的老媽子)。前者寫他與家裡的關係、獨居的苦悶、沉迷拍攝的瘋狂(還跑了去柬埔寨拍外景);後者寫他對校園生活的反撥,再追溯到家族的歷史(據說祖先是海盜),最後作出了一項驚天動地的行動。兩者都不理常規,自由奔放。《而二不二》(日本佛教用語,同時具備了「對立」和「一體」的意思)是部謎樣的電影,分兩部分。上半部描寫一名年輕劫匪在行劫後開車到海邊自殺的過程(沒交代原因),下半部是他死後,一隊攝影組在海邊替一隊美少女樂隊拍攝MV的情況。兩者沒有任何關係,唯一共通的是一種虛無的意識與氛圍。《移動遊園地》則是雜錦電影《夜夜,同一星空下》的其中一段,在馬來西亞拍攝,寫一名小女孩尋找母親與一頭山羊、遇上一個日本毒男與和本地三輪車夫的奇遇,平易近人,風格與《而》片又大異其趣。(舒琪)
四部短片裡,《遠東公寓》和《真利子三十騎》都是真利子哲也就讀東京藝術大學時的習作,都用8mm菲林拍攝,也都由他自己演出,還把爸爸媽媽也拉了上鏡(他母親很好玩,教人想起馬田史高西斯和他愛侃的老媽子)。前者寫他與家裡的關係、獨居的苦悶、沉迷拍攝的瘋狂(還跑了去柬埔寨拍外景);後者寫他對校園生活的反撥,再追溯到家族的歷史(據說祖先是海盜),最後作出了一項驚天動地的行動。兩者都不理常規,自由奔放。《而二不二》(日本佛教用語,同時具備了「對立」和「一體」的意思)是部謎樣的電影,分兩部分。上半部描寫一名年輕劫匪在行劫後開車到海邊自殺的過程(沒交代原因),下半部是他死後,一隊攝影組在海邊替一隊美少女樂隊拍攝MV的情況。兩者沒有任何關係,唯一共通的是一種虛無的意識與氛圍。《移動遊園地》則是雜錦電影《夜夜,同一星空下》的其中一段,在馬來西亞拍攝,寫一名小女孩尋找母親與一頭山羊、遇上一個日本毒男與和本地三輪車夫的奇遇,平易近人,風格與《而》片又大異其趣。(舒琪)
戰火無情,可幸人間仍有盼望。1994年的薩拉熱窩,危城告急,戰鬥把各民族劃開。蒂亞失去丈夫,只能依靠自己繼續走下去。在斷水斷電、物質短缺的困境中,她踏破鐵鞋,為的就是尋找水源,好好洗一次頭。懶理鄰居勸阻,無懼漫天炮火,蒂亞在惡劣的環境中堅持信念,不讓恐懼摧毀自身。
短片獲多項國際影展獎項,女主角Vedrana BOZINOVIC 表現出頑強鬥志,更是令人動容。
家庭沒有溫暖,母愛長期缺席。三姊妹在無光的晦暗中成長,互相扶持,在艱難與絕望中支撐下去。當世界無玫瑰,讓她們找到慰藉的,就是廣闊無垠的想像世界。透過肢體動作,她們找到一個更值得嚮往,更漂亮的所在。三姊妹以舞蹈逃離殘酷日常,期盼的就是撫平現實帶來的傷痛。全片揉合舞蹈元素及形體動作,以律動取代言語。無聲勝有聲,靜默的吶喊,更強而有力。
吉萊姆憑藉牛仔褸少女的電單車,瞞著母親穿州過省,探望住在鄉郊深處精神異常的父親。導演以張弛有序的長鏡頭,捕捉父親精神崩潰的瞬間,令觀眾深刻體會溫柔與暴烈如何並存。大遠景下寬闊鄉郊景致、夕陽下溫暖繽紛色調,都無法撫平少年心中那道因家庭破碎而生的傷痕。唯一能夠慰藉我們心靈的,是兩位主角情同手足的默契,與及他們清澀得不可言喻的臉蛋。
失戀大過天,但如果失戀過後引致身體失控,那就真的讓人哀慟。西門經歷痛苦分手,呼天搶地連番淚崩,怎料一哭卻有如孟姜女哭崩長城,淚如雨下後化成淚海,想收制但眼淚卻不由自主,瀉如瀑布,流如江河,嚴重影響西門的日常生活。要重回正軌,或許只能讓自己好好審視痛苦的真諦,抽身而退,用另一種感官來體驗悲傷。導演Sergio GUATAQUIRA SARMIENTO 把失戀之痛化成無限奇想,帶觀眾走上一段離奇荒誕的止淚之旅。
逝去感情無人留得住,愛到盡頭,是時候分手,但一開口卻可能萬劫不復。思捷 欲狠飛男友卻開不了口,全因男友企圖自殺令她悔疚。苦無對策之下,思捷與另一對情侶結伴同遊,但求把分手煩事拋諸腦後,怎料男友卻不是省油的燈,隱瞞真相齊齊旅行。兩對情侶來到遠離塵世的荒島,洗滌心靈之餘,也令四人關係翻起微妙暗湧。
導演Rikke GREGERSEN 戮破愛情本相,抵死幽默,問世間情為何物。
當愛已成習慣,感情變得無味,一段關係是否從此壽終正寢?五十多歲的麵包師亨利渴望得到妻子的愛,但妻子卻只醉心跳舞,愛自己多過愛老公。亨利無法面對自己日益發福的身材,中年危機隨時崩盤。某天清早亨利與妻子吵架後,巧遇年輕攝影師安妮妲,她對亨利的肥胖身材更大表欣賞。當亨利收到邀請到比利時海岸度假,他決定帶妻子同遊,期盼二人冰封了的關係在旅程中重新解凍。
自己選票自己投,但若投票其實不能依循自己的自由意志,那選舉還有何意義?村民阿凱因沒公開支持村子的代表,被其他村民排擠與仇視。阿凱奮力爭取自己的投票權,卻和家人落得被欺凌的下場,身心承受有形與無形的暴力。公義與權利在此形同虛設,阿凱一家人更被整條村的村民詛咒,令他們有如陷入人間地獄。短片在印度東北偏遠村落拍攝,控訴黑暗政治操控的同時,也側寫原住民族群的文化與信仰,反映他們的生活日常。
寂寞無聲,孤獨隨形。寡言沉靜的馬來男子,自失去女兒後與妻子關係雪上加霜。住在男子隔鄰的華裔少女和他一樣,與家人關係疏離。相逢何必曾相識,兩個失落的靈魂互相了解,治癒彼此的傷口。導演Kulbir SINGH 以含蓄手法刻劃一段相遇相知的情誼,雲淡風輕。短片獲得第27屆Euroshorts 短片比賽「最佳劇情片」。
發展的巨輪無遠弗屆,小鎮農地勢將改建成農業主題公園,世代務農的Serge誓要捍衛家族的薯仔農莊。早在1970年代,Serge 已奮身投入農民反抗剝削的運動。事隔多年Serge重出江湖,帶同兒子一起力抗財團。時代變,但他們守護家園的心卻從未動搖。為了挽救自己的農地,兩父子想方設法發聲。當財團以「公眾利益」為由剝奪農民的生存權,反抗,就是唯一出路。
人到中年病痛多,四十開外的西蒙罹患怪病,終日清醒難以成眠,原因就是他心知只要一睡,便很可能從此長眠不醒。在白日夢中,他邂逅了年輕貌美,曾當模特兒 ,現在開設床褥店的蘇絲。自編自導的Miguel LAMBERT玩轉攝影、剪接及聲效,引領觀眾在西蒙的夢境與現實之間馳騁。面對睡魔來襲重重誘惑,西蒙只能抖擻精神,力保不失,在半夢半醒之間,尋找自己的步伐。
童年陰影,足以影響一生。八歲的阿俊目睹父親虐打母親繼而報警,從此,阿俊的命運正式改寫。七年後,少年阿俊在父親缺席下,與母親相依為命,探索成長之路。一次與父親重遇,二人無言以對,留下的就只有長久的靜默與錯愕。面對曾經親近但早已變得疏遠的父親,阿俊可以選擇的,是究竟應否舊事重提,還是讓當日拆散家庭的父親安然度過?
一家人本來開開心心去旅行,八歲男孩阿林準備就緒,怎料爸爸卻決定獨留在家,媽媽也表現的若即若離,萬般心事。阿林和姐姐及母親同遊,只覺氣氛詭異,空氣中流露著不尋常的靜默。當父母之間溝通不能,甚至只餘憤恨,夾在中間的兒子慘成磨心,留下的就只有不安與疑惑。
無冤不成家人,離開家鄉到首爾打工的淑美,得悉老家要搬遷後回鄉,為安排搬屋而疲於奔命。精神恍惚的母親不再去教會,斷絕與朋友聚會,大哥長期留在房間當隱蔽青年,拒絕與外界接觸,一日三餐也索性在房間中解決。無奈的淑美孤立無援,有苦自己知。當大哥堅持三步不出房門,認定自己已成人生失敗者,而母親繼續愛理不理時,淑美還可以如何撐下去?
一通電話,召喚了塵封多年的兒時回憶。恩星某日收到來自墳場的電話,要求她通知家人移遷祖母的墳墓。對祖母印象模糊的恩星,把消息轉告母親,母親卻態度冷淡,愛理不理,甚至鼓勵她要放下過去的包袱努力面前。恩星忙於張羅遷墳之際,腦海中也泛起一段段童年往事。在晴朗的一天掃墓,恩星思潮起伏,在雲淡風輕之中,找到她和祖母最接近的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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